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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的尘,梦中的梦我知道自己最近一定有些变化的,不过在忙碌的生活中显得浅淡没从前那么容易辩别罢了,可是究竟是哪一方面在发生着变化呢?我想我无法讲述出来,那是一件多么令人为难的事情呀!又想想既然连自己都说不出来那别人就更不用说了,其实正如小四所说的那般,最最真实的感觉往往用文字描述不清,而文字面对最真切的内心活动时才会显露出他的无能和肤浅,还有漫延的刻薄。
今天不算个特别的日子,在周围的别人的世界里并无特别的事要发生,我这样说的意思并不指我就有特别的事将要上演,但我清楚世界之大人口之多总会在某些地方发生些特别的事情,也许只是一个人,也许是一大堆人,也许一个整个民族甚至国度。请原谅上面所说均是个人猜想,并无多少真凭实据。但我知道今天对有个人来说则是意味着离开和开始,同时应该还有缠绵的幸福。他昨天最后一次走进海天书城买了一本他曾发表过很多篇文章的杂志,然后宣誓般的对他昔日的朋友我说,明天下午我就要去西藏了。我惊讶地问那你还会来这吗?尾后我一字一句地加了个“以后”,我指的这并不是深圳或沙井,而是海天。他爽朗地说会啊。然后略加思索了一会说等我把全中国的边沿都走遍后就会回到深圳。我有些失望,到了嘴巴的话又咽回肚中,然后我想到小四书中的流浪者齐勒铭,边走边工作,目的是为找一个可以安置自己的家,其实我想说的是能不能带些你拍下的照片,因为那是最原始的,没有加过任何电脑加工。最后我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他,我不知道等他走过很多地方再回到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有没有我,既然如此何必说呢。但是却跟他说齐勒铭的故事,然后他说,他是去探索大自然的,并且不是真正的流浪者,因为有牵挂,所以只能算漂泊者,那么无牵无挂的齐勒铭才是名副其实的流流汉咯,不过不知道他有时候会不会想起晨树,他曾经的朋友。那么好吧!我永远都做不到真正的流浪者,顶多也就漂泊一厮。可是,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地去享受一次漂泊呢?就在我跟他说“祝你明天旅途愉快”的时候,他突然很自信地说,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你会去到你钟爱的西藏,看到美丽而神圣的布达拉宫,还有傲然挺立的雪山,以及驰骋大草原的藏羚羊,还有你想像中纯白的哈达。他说完这段听起来格外庄重的话便提着他的书大步离开了书店,我看了下钟,十一点,呵,刚好是他明天(也就是今天)上火车的时间,而他进书训的时候是九点四十,我把我的工作搁浅了一个多钟,却跟一个可以说是顾客的人去谈我那远大而漂渺的梦想,把羡慕和好奇涣散了一个多钟,接下来的时间也并未回到工作中来,思绪一直像个夜游神一般在晃荡,想着离开时的决绝和站在布达拉宫脚下时的意气风发,还有西藏凛冽的风和洁白如雪的哈达,哈达,我梦中追寻的哈达。
认识律师是在浪漫的七夕,他在我这里买了几本我很喜欢的书,小四的左手倒影右手年华,饶雪漫的沙漏,我问他下次还会不会来我们书店,因为我想借他书中的碟,沙漏的。他眨着不算大不算闪烁有神的眼睛不假思索地说会啊!然后我兴奋地问下回来的时候可不可以同时带上你的碟,我想借,我记得他说好呀的时候完全都没有想,接话的速度如同把菜放到嘴里便开始咀嚼。接着他便出了书店,可是不到两分钟他又退回来了,我很奇怪,他把那张蝶递到我面前说,你要的是这张吗?我点点头,他说,你先看吧,反正我这时候也没时间。天哪!我当时无言,目送他出了书店。我敢保证那时候我绝没想到后来我们会成为朋友,更加不会想他是做律师的,曾在许愿树上发表过N篇文章。朋友们,你们是否会想到许愿树中的那个叫语笑嫣然的作者呢?律师曾跟我进过西藏的典雅与高贵,以及笼统的说那是一个复古未被染化的城市,之后只字未提,却正是这种点到即止却又钓人心疑的态度第一次蹦撞出无论如何要去趟西藏的想法,那个时候这个决定无比断定,如同马上就要起身了一般。后来我告诉律师其实我想去的地方并不仅仅是西藏,还有上海,小四心目中光怪陆离颠沛流漓五光十色光彩炫目的现代化城市,律师听后无比得意地说,哈哈,那两个城市我都去过。于是我按照 平时的惯例问他感觉,他想了很久就在我以为他要发表长篇大论时候他说,还可以。歇菜!!!!后来我说我想走着铁轨去西藏,从上海埔东出发,律师说了一句我曾在一个跑长途的司机嘴里说过的评价,这种想法很天真。但那个司机也有用同样一种语气评价过我的另一个想法,他说,现代和古代,两者思想上的结合,正如上海和西藏。他的评价简单而深奥,我听不出他所要表达的是褒义还是贬义,但我没有追问下去,因为有人唤我过去开单,于是过去了,却在很长的一段日子后再次想起那个司机的理想,开着他自己的桑塔拉去西藏,后备箱里准备一大堆胶卷。我当时笑说,你该不会是打逄把整个西藏都拍下来吧!他的回答是,如果可以。仅仅是如果可以!而我,也,如果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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