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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1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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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意外的邂逅
《临江仙》 晏几道
梦后楼台高琐,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给我一晚上,给你一辈子。”看到凤凰资讯那句著名的广告词时,胖子擅自把它改了,得意的在我面前显耀,似乎这世界就他一个人会改一样。我很不以为然:“切,一个美眉都骗不到,你得意个啥嘛。”转过头不再理他,胖子讨了个没趣,白了我一眼,自顾自的上网去了。胖子是我的舍友,尽管有点迟钝,冷不丁的还是会蹦出一点新奇可爱的想法来的。
2005年初的我,大学毕业刚半年,本质上跟胖子一样,还是一个懵懂、无聊而又寂寞的青年。过剩的荷尔蒙依旧在脸上挤出两颗可爱的青春痘,精神却又持续的空虚和莫名的亢奋。有一阵子,我疯狂地上网,每天不下十个小时。在QQ上的聊天室和一个MM狂聊,说些人生就是浮云等不着边际的话,把我寂寞全部倾注在那一堆无病呻吟的废话里,结果这个网名叫小叶的MM对我大起知己之感,甚至主动提出要和我见面。
当前网络的一个趋势就是喜欢装,老的装嫩,嗲声嗲气没事还撒个娇什么的,实际上她那张老脸已经满是皱纹;一些小屁孩则喜欢装沧桑,什么心碎了无痕、30岁以下别来找我,说话都要往深沉边上靠,生怕别人知道她还是小P孩,然后把她拐卖了,你要是有机会凑上去闻一下,身上没准还有奶味呢。比如这个小叶美眉就是,张口就是绝望就是心痛就是荒凉,好像自己活了一个王八的年纪,跨过了两个千禧年,而当我犹豫了半天,怀着去探望老年人的心情去和她见面的时候,却发现她是个身着黑衣娇小玲珑的小美女。
我下车时,并没有看到她,站牌旁的快餐店里坐着一位黑衣美眉,跟我印象中的她倒是有几分相似,正慢慢的喝着啤酒。我走进店里,让服务员拿来两瓶金威纯生,放在那位黑衣美眉的桌上,一言不发地碰了下她的酒杯,然后开始喝。不管她是不是小叶,我都跟定她了,反正也是无聊,大不了被臭骂一顿,我心里这么想着。冰冷的啤酒滑进饥饿好久的胃里,引来一阵清晰的绞痛。??
“我饿了,请我吃饭?”黑衣美女开口说话。?我说好。 黑衣美眉叫了两盘水饺,一盘凉菜,然后我们两个对头猛吃,一言不发地碰杯。 “你是木头吧?谢谢你请我吃饭。”从小店出来,我和黑衣美眉慢慢地走在清冷的笋岗路上,转了个弯又踏上一条黑漆漆的山路。风有点凉,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带我走那么黑的路,你准备劫色么?”我说。“死一边去吧,你以为自己是刘德华呀。我是小叶。我故意早到,坐在小店里看你,心想,如果你长得比较困难,我就转身走了,如果你来了却没有过来问我,我也会转身就走。”小叶的脸小小的,嘴巴有点大,轻轻笑起来就有很灿烂的感觉。“可是我还是没问啊。”我轻轻地笑。??
“我一开始都被你搞蒙了,那有连问都不问上来就碰杯喝酒的,不过我想除了你也不会有别人了,所以我就开口让你请我吃饭。”“怎么这么晚还没吃?”??“不瞒你说,如果你不来,我付完那瓶啤酒钱,就只能走路回去了,呵呵。”小叶有点尖细的声音让空气中多了一种寒冷的气息。??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回家?”我平时就同情心泛滥,看到有人陷入困境就情不自禁把自己当救世主。“丢了工作,工资也没有拿到,折腾了半个多月,差点把腿跑断,才找到一份新工作,结果要扣一个月工资,我去求经理通融一下,谁知他提出要和我上床才提前发给我工资,简直TMD禽兽!我一怒之下当众扇了他两耳光,自然无法呆下去了。我前几天就弹尽粮绝了,呵呵。不过打了经理的耳光,也算了不起了,是不是?”难怪她在聊天室里故作沧桑,原来还是有现实基础的。“你为什么要叫小木呢?”我不知道她什么又要问我。“呵呵,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小叶笑笑,不说话了。
我们走到笔架山公园上面的观景台。那天晚上周围离奇地熄灭了好多灯火,黑暗中的城市少了很多生动,我们坐在栏杆上开始抽烟。那是我近十年来第一次抽烟,这个愚蠢赌气的举动让我的头疼得象要裂开来。??
已经是凌晨2点,我们在黑暗中的公园里乱走一气,她穿着木屐,敲在石板上的声音一直在我身后,一顿一顿的,像某种叹息。树丛阴森的暗影投进了我的眼睛,世界陡然黑了下来,灯光不再华美,一片叶子离开了大树慢慢飘落。在那一瞬间我发觉――我累了,想要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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