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甫遗孀：张灵甫阵亡蒋介石光哭却不给抚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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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华商晨报》2014年9月20日B01版，作者：丛治国，原题为：《张灵甫妻子：帮祖国大陆追讨在日资产》

上世纪70年代曾秘密回到祖国大陆

张灵甫战死时，王玉龄年仅19岁，而张道宇才出生21天，尽管没有和父亲有过实际的亲密接触，但对于父亲的历史，张道宇了解的很多，他的微博名称都是“张灵甫之子张道宇”。

张道宇在台湾生活到12岁：“仅有抚恤金供我念书，那时候台湾也很穷，没有什么特殊的待遇，但是在书本里，关于抗日的历史，有我父亲的名字，那时候会感到很骄傲。”

不过，骄傲和自豪这种来自于个人情感上的感觉对改善现实的生活并无帮助，母亲王玉龄就没有任何待遇。王玉龄说：“蒋介石听到张灵甫战死的消息时，都哭了，但到台湾后，也没给我什么抚恤金，否则的话，我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跑到美国半工半读，养活自己和家人。”

对于当时的境况，王玉龄没有任何埋怨：“蒋介石那时候连政权都丢了，哪有心思理会我们这样的小事？那时候他要忙着稳定台湾，还想着‘反攻大陆’。”就这样，王玉龄在张灵甫同僚孙立人等将军的帮助下，赴美半工半读。

在美国期间，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王玉龄都没对人说自己是抗日名将张灵甫的妻子，王玉龄说：“不想让别人知道张灵甫的家人会这么窘迫，张灵甫在抗日战争中战功显赫，他的家人理应靠自己去战胜困难，而不是依赖别人。”

对于过往的困难，无论是王玉龄和张道宇都不愿深谈，在他们看来，那种艰辛不过是历史大环境里，给个人造成的必然，也许，生活困难磨砺出来的自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财富。”

事实上，虽然在国内战争期间，出于意识形态的不同，张灵甫在彼时成为“人民的敌人”，但共和国并没有忘记张灵甫在抗日战争中做出的贡献。

1973年，在周恩来和邓颖超的努力下，王玉龄秘密赶赴大陆，谈起这段往事，王玉龄对周恩来和邓颖超仍然充满着感激之情：“因为当时的特殊环境，所以，当时周恩来和邓颖超邀请我的时候，都是秘密进行的，并没有大张旗鼓。其实我知道，对我的尊重就是因为张灵甫在抗日中做出的贡献。”在当时，能够无须签证而从国外自由通行当时还比较封闭的中国，除了王玉龄，还有杨振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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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9月2日，北京一场全国寻找抗战老兵的启动仪式现场，既有IT大佬、著名主持人，也有开国将帅陈毅、粟裕的后人，以及国民党将领张自忠的后人。当然，主角们是6位年过九旬的抗战老兵。相对于众多T恤装扮的嘉宾，只有曹景行和张道宇是西装革履。作为张灵甫的小儿子，张道宇在活动现场受到最广泛的关注，不时有观众要求与其合影。公众对张道宇的关注，并不仅仅因为其气宇轩昂的外表，更因为他是张灵甫的儿子。张灵甫在近代中国本来就有着浓烈的传奇和争议——北大历史系上学期间，书法成就斐然；后弃笔从戎，考上黄埔4期，与林彪同期，参加北伐；抗战期间，几乎参加了抗战8年内所有国民革命军针对日军的重大战役，毙伤大量日寇，屡挫日军精锐，创造了全国闻名的德安大捷，被誉为“抗日铁军”，其所统帅的74师更是被誉为“御林军”、“国民党五大主力”等。蒋介石发动内战后，张灵甫又成为内战的急先锋，最终在1947年5月的孟良崮战役中，张灵甫的74师被20余万华东野战军围歼，5月16日，张灵甫战死，时年44岁。没有人会预料到，在张灵甫死后的60年，张灵甫在大陆逐渐获得公众的高度人气，面对这些变化，张灵甫的妻子和小儿子自然看在眼里，他们既清楚这种变化的根源，也欣慰这种变化的发生，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张灵甫留给家人的遗产，却足够深远。相逢一笑泯恩仇活动现场，曹景行介绍到张道宇的时候，1米84的张道宇站起来，转身向后面的观众微笑，右臂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最后右手定格在右额头的前方，把这个类似美式军礼的动作，做得异常潇洒，于是观众席上除了掌声还有欢呼声。在活动开始前，张道宇在贵宾室里遇到了陈毅的儿子陈小鲁以及粟裕的女儿粟惠宁——60多年前，张灵甫曾与陈毅和粟裕领导的华东野战军进行了一场战争，并在那场战争中的孟良崮战役里殒命。不过，这些恩怨并没有带入到这一代人中，两人微笑寒暄客气，就像普通老人一样，彼此问候着。事实上，作为活动发起者之一的孙春龙对于张道宇是否愿意参加与陈毅、粟裕后人的聚会，颇有些担心，在发言中，孙春龙没有点名地对张道宇的到场表达了感谢：“今天现场的一位嘉宾，他的父亲是一位著名的抗战将领，但在内战中死在了战场上。我们在邀请他时，曾经内心很忐忑，但是他说，只要是为抗战老兵，不管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我都愿意去奉献我的一份力量。”而对于张道宇来说，并非是第一次接触父辈的对手，在更早一些时候，在另外一场关于抗战老兵的活动上，张道宇就曾与陈毅的大儿子陈昊苏握手合影留念。对于跟父亲对手的后代见面，张道宇说：“没有什么所谓的家仇，这是历史，当时各为其主，因为不同的政治理念彼此打仗，你用什么样的手段和方式把对手打败，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大家需要团结起来，都是中国人，共同对付外敌，这才是重要和珍贵的。”张道宇说，自己与一些共.\"产:\"-党领导者的后代都有不错的私交，“比如，我和周恩来的后代的子侄们，就认识交往很多年了。”不过，作为国民党将领的后代们，显然在情感上有着天然的接近性，彼此间也有更多共同的话语。虽然先辈位列不同党派的高级将领，但相比较于我党开国将领后代的履历，张道宇等国民党军将领后代几乎与仕途没有半点关系，比如陈小鲁曾任驻英国大使馆国防副武官，粟惠宁曾任原总装备部大校等，在几天的活动中，张道宇也是与张自忠的孙子张纪祖以及另外一名国民党将领后代、历史研究者单朴生相处的时间更长些。这也使得彼此间的谈话更加放得开，比如在问到张道宇为何在大陆开展生意时，张道宇尚未回答，一旁的张纪祖就说：“跟大陆做生意，更容易赚钱呗。我在美国生活了16年，虽然物质上没有什么问题，但文化上情感上的孤独，是很难受的。”张纪祖目前就在大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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