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玉舟 于 2015-4-5 09:29 编辑
《同桌的琦》 ——献给我的同桌，已经永远离开我们的邓周琦同学。 前言·致邓周琦： 四年前，我们初中121班同学聚会的时候，有好几个同学都把我叫成了你的名字，我这才意识到我们的关系曾经有多紧密。而这之前，我们几乎从初中一毕业就没再联系过，连你骑摩托车出车祸的事都是在同学会时听周小蛟说的。他还说你后来长得很高，可惜我未能亲眼看到。 有一件非常巧合的事，同学聚会完的第二天上午，我乘车回家的时候，在车上看到一个人特别像你，如果她不是女人，如果她年纪没那么老我几乎要把她当成你了，因为连你们的笑声，你们说话的神态都那么像。后来，我经过简单地推断，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你的母亲，而当时离你经常下车的那个路口已经不远了，我迟疑了一下，想向她打探一下你的情况，结果我还没开口，另一个女人又抢先跟她说话。后来，她果然在你经常下车的那个路口下车，我确信那就是你母亲，而我始终没跟她搭上一句话。是巧合，还是你在天上的有意安排？而我终于还是没抓住这次机会。只是回程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关于你的事，蒙尘的记忆之门重新打开，我才知道你曾经在我的脑海中留下过如此多的记忆碎片，当时我就决定要写一篇文章来纪念你。由于一些其他的事情耽搁了，我一拖竟然就拖了四年多，这拖延症不是一般的严重。 而这次，在清明节的前夜，我推掉了朋友的邀请，把公司的任务挪后，把清洗床单与厨房卫生的工作都往后挪，终于挤出了一天时间来写这篇文章。请愿谅我你曾经与我共度了那么多难忘的时光，我却只能腾出一天时间来写你。你不知道，活着的人每天会有多少琐事缠身。不管怎样，我还是挤出了一天的时间来写你，写那个爱笑的你，写那个跟我一样矮个的你，写那个脏话连篇的你…… 或许我将来会有所成就，跟各类衣着光鲜的人物出入高端场所。但我永远也不会再遇到一个人，能一眼看穿我的小心机，知道我所有的小秘密，一起挨过老师的竹鞭，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的糗事…… 那个人，只有你！ 正文： 1. 教室 日 内 黑场的时候观众先听到邓周琦的笑声。 邓周琦面对镜头大笑的画面，笑得十分夸张，快呼吸不过来那种，各种角度的笑…… 他个子很矮，黑瘦，嘴边有颗明显的黑痣，在笑声中来回晃动。 2. 教室 日 内 邓周琦的笑声延续，画面上一只老式的圆笔在画着一个简单的示意图。握笔的曾玉舟跟邓周琦同样个子矮小，但比他白。 两人煞有介事地研究着，像两个学者在探讨一个关乎国家命运的课题。只是会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狂笑。 邓周琦（突然想起）：不对，女孩子怎么能站着撒尿呢，应该再加一条边。 曾玉舟（恍然）：是哦，但加一条边，那跟大便的坑位不是没什么区别了吗？ 邓周琦看了看前排的杨洁跟张雪梅，坏笑着冲曾玉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去问两个女生。 曾玉舟拿圆珠笔背面轻轻地戳了一下杨洁，杨洁略显早熟，已经发育得有较明显的女性特征了，张雪梅则还像个小女孩。 杨洁（转身不耐烦地）：干什么？ 曾玉舟（卖关子）：同学之间是不是应该互相帮助？ 杨洁：有话快说。 曾玉舟：有个很有意义的问题，我们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如果你知道答案，是不是应该分享给我们。 杨洁（不耐烦）：说呗。 曾玉舟：这个很有意义的问题就是——（凑近，语气秒转，变得滑稽）女厕所里面有没有小便池？ 杨洁跟张雪梅噗嗤一笑。 杨洁：你自己去看呗。 邓周琦（把我们画得示意图拿出来）：我们还画了示意图，你看对不对？ 杨洁接过本子，跟张雪梅一块看，都忍俊不禁。 张雪梅（捂住嘴笑）：你们男生好无聊，每天脑子里就想这些～ 周围的同学也过来凑热闹，问看什么。老师进来了也没看到。 老师（用课本敲了敲讲台）：在看什么呢？（同学们回座）上课！ 班长：起立！ 同学们（齐声）：老师好! 老师（摆手）：坐下。——今天我们学习《范进中举》，大家把书翻到67页…… …… 3. 走廊 日 外 下课了，走廊上有同学追逐吵闹，有女生在挑花。杨洁靠在廊沿手托着腮望向远方，软软的阳光勾勒出她略显妩媚的轮廓，曾玉舟在走廊另一方时不时向杨洁投去注视的目光，邓周奇突然恶作剧地从身后出现拍了曾玉舟一下。 曾玉舟（倒吸一口气，打邓周琦一拳）：妈的，再吓我，我一脚把你踹成太监！ 邓周琦（凑过来，舔着脸）：我知道你在看什么。 曾玉舟（心虚）：看什么。 邓周琦（顺着我的方向看过去）：杨洁，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从她衬衫的缝里看到她胸罩的颜色。是吧，白的。（坏笑） 曾玉舟：去，我才没你这么无聊。 邓周琦：假正经，这有什么，我就喜欢女人，我就喜欢看她们胸罩，怎么了？（音量有点大，引起一些路过的同学侧目） 曾玉舟（害怕）：小点声。 邓周琦：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两人朝楼上走去…… 4. 楼顶阁楼 日 内 邓周琦用他的锁匙撬开了楼顶的铁门，跟曾玉舟走进一间破旧的阁楼，阁楼中间放了很多杂物，里面有一扇窗户。邓周琦爬过去窗户边，用手挡住光往下面看。 曾玉舟（好奇）：你在看什么？ 邓周琦（招手）：你过来，看一下就知道了。 曾玉舟也走到窗户边，顺着邓周琦的目光往下看，而来下面就是女厕所，女厕所上方有很多镂空透气的风口，平视是看不到里面的人的，而从上往下却可以看到女生脱衣裤的动作。但由于隔太远，也只能看出个大概的姿态。 曾玉舟看了一眼就脸红了。 曾玉舟（收回目光）：啧，啧，啧，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早晚要成强奸犯的…… 邓周琦：别假惺惺了，看看不犯法。 曾玉舟：不看！（却又忍不住向下瞟了一眼） 邓周琦（突然兴奋地）：快看，快看，杨洁来上厕所了。 曾玉舟迅速凑到窗口，不觉地把邓周琦推开，却怎么也看不到杨洁。 曾玉舟：哪里啊？没看到，在第几排…… 邓周琦在旁边忍不住笑出了声音，继而大笑…… 曾玉舟：妈的，你耍我！ 曾玉舟凑过去把邓周琦摁在地上，两人打作一团…… 门外响起脚步声。 保安（画外音）：谁在里面！ 曾玉舟跟邓周琦听了急速冲了出来，在保安到来前飞快地逃下了楼，一连旋转着跑到一楼墙角，两人靠着墙不停地喘气，互相看着对方，心照不宣的笑…… 5. 教室 日 内 午间休息，讲台附近几个男生在玩弹珠，曾玉舟将一粒弹珠抛投到讲台另一边，砸中了另一同学唐升华的弹珠。 唐升华（抱怨）：曾玉舟今天走狗屎运了，闭着眼睛都能弹中…… 曾玉舟：妈的，这是技术好吧，就你那水平再买一包来也不够输的。 邓周琦走到曾玉舟背后扯了一下他衣服。 曾玉舟（蹲着回头）：干嘛。 邓周琦：跟我来，有事跟你说。 曾玉舟起身要走。 唐升华（抱怨）：怎么，赢了就想走啊？ 曾玉舟（丢了两颗弹珠）：还给你！ 弹珠正好砸中唐升华的头，他应声喊痛，其他同学大笑，唐升华要来追，邓周琦跟曾玉舟赶紧跑出教室。唐升华又回去找弹珠，结果被别人捡走了，挨个问人要，很是滑稽…… 6. 松树林 日 外 邓周琦引着曾玉舟来到松树林的角落。 曾玉舟（不耐烦）：带我来这里干嘛。 邓周琦：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邓周琦走到角落中，把边上的树叶翻开，里面有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邓周琦把袋子拿出来。里面有五香瓜子，有袋装的麻辣豆腐，一袋饼干，还有两包汽水。 曾玉舟：哇，这么多零食，你哪来的钱啊？ 邓周琦没回答曾玉舟，把袋子摊开在两人中间。 邓周琦：吃吧。（自己先拿了一块吃，示意曾玉舟也一块吃） 曾玉舟坐下不客气地拿了一块饼干，还用吸管去喝汽水…… 邓周琦（笑）：知道这钱是哪里来的吗？ 曾玉舟（惊恐）：哪来的？ 邓周琦：今早上，杨洁口袋里掉出来的，掉在我桌下，我假装捡作业本捡了上来。 曾玉舟（把饼干扔回袋里）：我不吃了，你干嘛不还给人家。 邓周琦：我干嘛要还给人家，我又不是偷来的，我捡来的！ 曾玉舟：切，你这也叫捡啊，这跟偷有什么区别，你自己吃吧。（起身往回走） 邓周琦（大声）：曾玉舟你是不是喜欢杨洁？！ 曾玉舟：没有。 邓周琦：如果你喜欢她就去告诉她吧，我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什么三好学生。 曾玉舟（一字一句地）：我不喜欢她！ 邓周琦：那你就回来跟我一块吃，如果你不敢吃就证明你喜欢她。 曾玉舟（略顿，转身）：吃就吃！ 曾玉舟又走回去坐下跟邓周琦一块享用美食…… 曾玉舟往嘴里又塞进一块饼干时打了一个饱嗝，赶紧喝一口汽水。 邓周琦：诶，你到底喜不喜欢杨洁。 曾玉舟（犹疑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邓周琦：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 曾玉舟：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邓周琦：有啊，我小学同学阿花，就住我家隔壁。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想，要是阿花也跟我躺在一张床上该有多好啊。 曾玉舟：呵呵，她喜欢你吗？ 邓周琦：现在还不喜欢，但将来一定会喜欢的。 曾玉舟（笑）：那她要是一直不喜欢你怎么办？ 邓周琦：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就把她强奸——（模仿电视中的腔调）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哼哼哼…… 曾玉舟：啧啧啧，你就是个强奸犯的胚子！ 邓周琦：你也好不到哪去，伪君子！ …… 7. 教学楼前 日 外 邓周琦跟曾玉舟一同走到教学楼前。 邓周琦：我去上个厕所，你先上去。 曾玉舟：好。 8. 教室 日 内 曾玉舟走到课桌旁，杨洁趴在桌子上哭，同桌张雪梅在安慰她。 曾玉舟（问张雪梅）：她怎么了？ 张雪梅：她妈妈给她买菜的钱掉了，你有没有捡到？ 曾玉舟（心嘘）：我……，我…… 杨洁（突然起身转头，泪眼未干）：是不是你捡到了？ …… 9. 松树林 日 外 曾玉舟跟邓周琦还是在那个角落。 邓周琦（气愤地）：为什么要告诉她？你是不是喜欢她？ 曾玉舟（辩解）：没有，我还没说，她就知道是我们捡了。 邓周琦：屁话，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曾玉舟：算了，那钱是她妈妈给她买菜的，掉了，她这个礼拜都没菜吃了。我们一人一半还给她吧。 邓周琦：呸！我才不还！要还你自己还。（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曾玉舟（冲他背影）：喂！喂…… 10. 教室 日 内 曾玉舟走进教室，教室所有的同学都冲他诡异的笑，却没有一个人来搭理他一句。 曾玉舟发现杨洁的坐位空了，杨洁的同桌张雪梅递过来一张纸条给他。 张雪梅：这是杨洁给你的。 曾玉舟展开纸条，上面写着：“我不会喜欢你的，小偷” 唐升华（走过来凑到曾玉舟耳边）：刚才邓周琦在班上说你喜欢杨洁，他现在就在楼下。 曾玉舟听后立马站了起来气冲冲地往楼下走去。身后跟了一群看热闹的同学，人群中唐升华笑得最坏…… 11. 教堂楼前 日 外 曾玉舟跟邓周琦两个小矮个相互扯着对方的头发，一只手去纠对方的衣服，下面的脚也没闲着，滑稽地踢来踢去，还相互吐口水，教学楼上挤满了看热闹的同学。唐升华跟人打赌，说曾玉舟会输…… 有同学叫来了老师，班主任老师走过来在缠打的两人头上分别用力敲下几下。把两人扯开，押着往教室走，一路上两人还互不相让，时不是朝对方打一拳，踢一脚，惹得楼上的女生、男生都笑盆了气…… 12. 教室 日 内 邓周琦跟曾玉舟在讲台两边做俯卧撑，一边撑一个，两人都很吃力…… 老师在讲台讲课，黑板上写着《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老师：鲁迅有一次上课迟到了，挨了罚，然后他就在课桌刻了个“早”字，——（对着邓周琦高高翘起的屁股踩了一脚）下去一点。 旁边的曾玉舟也坚持不住，把一只脚搭了一下地。 唐升华（告状）：老师，曾玉舟偷懒。 老师又踢了一脚曾玉舟，结果曾玉舟坚持不住直接摔趴在地上，嘴里吐的气吹着地上的垃圾，同学们哄堂大笑。 老师又轻轻地踩着曾玉舟屁股推了几下。 老师：起来，接着做。 …… 13. 教室 日 内 同学们都收拾东西放学了，邓周琦跟曾玉舟还在讲台上做着俯卧撑，两人都快坚持不住了，身子不停地颤抖，头上不停地冒汗。 老师收拾完教案站到他们面前。 老师：两个起来吧。 两人强撑着身子爬了起来，软着身子都站不直，艰难地喘气。 老师：以后还打不打架了？ 两人（摇头）：不打了。 老师：把教室打扫完了再回去。（说完走了） 14. 教室 日 内 曾玉舟跟邓周琦搬桌子打扫教室。 打扫完后，两人在座位上收拾东西，谁也不理谁。 邓周琦整理桌子的时候发现还有一块饼干没吃完，拿出来，看了一眼曾玉舟，曾玉舟没理他。邓周琦把饼干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曾玉舟，曾玉舟犹豫了一下，接过饼干，放到嘴里，两人都笑了出来…… 15. 学校外的小道 日 内 邓周琦跟曾玉舟走在学校旁边的小道上，四周都是山，学校是环山而建的，路也没修，黄土飞扬。 曾玉舟跟邓周琦又恢复了从前的关系，一路上有说有笑。 邓周琦：说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杨洁？ 曾玉舟：一开始有一点，现在一点也没了。 邓周琦：为什么？ 曾玉舟：因为她不懂得欣赏我。 邓周琦：呵呵，你有什么好欣赏的，喜欢都不敢说。 曾玉舟：你最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邓周琦：我希望她既漂亮又温柔，家里条件又好，还抢着干家务，什么事都不用我操心。 曾玉舟：妈的，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吗？我只要她长得好看就行了，什么事都不要她做。她就每天洗完澡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就行了，其他的事都我来做。做累了就钻到被窝里去…… 邓周琦（狂笑，跟片头的笑类似）：以后我去你们家撬门。 曾玉舟（用臂弯勒住邓周琦胫部）：你敢，我杀了你！ 两个人又缠打作一团，在黄土地上滚来滚去，笑声不断。 曾玉舟打邓周琦一拳起身逃了，邓周琦把书包砸过去，中了曾玉舟的头，课本散落一地，邓周琦得意地大笑，曾玉舟又回来跟邓周琦撕打，两人边打边闹边笑。 夕阳渐落，邓周琦爽朗夸张的笑声在黄昏山谷里回荡…… （全剧完） 曾玉舟 2015-4-4 深圳南山 【附一】镇中121班合影
【附二】故事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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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5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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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9 11: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