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情与隆回女孩擦肩而过

文***

                                      第四章   爱情骗子

    “不好?”我心里一紧，便想道，“不好对我这么好干吗？”后来又转念一想，女孩子或许都是这样的，不太熟悉前比较矜持，大慨不好意思直接说吧，但也不用这么大声回答吧，或许是心里有点矛盾吧。唉，不管他了，真困，继续睡吧。
    后来我才从小月口中得知她拒绝我的真相，原来是她大姐小金不大同意我们交往，说我们这样的人，在外面漂泊过，一般都是花心的，靠不住，并以她的亲身经历向她以身说事。这里不得不说下她大姐的情况，刘小金，81年9月的，比我小30来天，在外面漂泊的时间还比我多三年，96年初中毕业就出去了。原本她在工厂做仓管，后来工厂要配备电脑给仓库，她不会，所以就请了半年假回来学电脑，这也得感谢她姐夫在工厂有个不大不小的职位，才能请到半年假，厂里还答应她回好后报销她一半学费，有这样的条件她当然不会放弃了，于是就赶了回来，原本想在隆回县城学的，但她表妹王岚在洞口党校学，所以也就跟了过来。我来时她早到了，并还认了四姐妹，看样子交际能力还是有一点。我听说后只是苦笑，小月以为我想放弃，就给我不断打气，说支持我，全力支持我，一有什么消息就告诉我。当然，我也明白她的另外一层意思，她喜欢上了尹辉武，但那小子比我更不通人间烟火，但人就是这样，你越不想理的事，越要找上门来。小月看尹辉武越不理她，就越认为这样男人不错，至少可靠。但实际是，尹辉武是以前受过女人的拖累，所以吸取前车之鉴，不是不爱，是不敢爱。这和我看到一篇诗词写的一样，“付出越多，悔恨越多，伤害越多。”只不过现在伤害的是小月。
    所以，我就和小月达成了某种共契，她帮我提供黄小青的消息，我帮她提供尹辉武的消息，她帮我在那边说好话，我在这边帮她求情。只是很可惜，我这人兄弟情义太重，兄弟情义比男女爱情要看的重的多的多，直到现在也是这样，所以我现在做事很顺利，很多兄弟们帮我，但爱情一直很失败，这是我自己造成的。我是拿牺牲女人的爱情去换取所谓兄弟死党之间的英雄豪气，这对爱过我的女人或我爱过的女人一直是很不公平。我看出了我的弱点，但我改不了，所以我的爱情只能一次接一次失败，失败到我自己都麻木了。我很多时侯都昧着良心安慰小月，说尹辉武也开始被我说的快喜欢她了，说快来找她了，只是太忙，说昨天没和她去约会，是因为他一个朋友过来了，……等等等等,说到我都真不愿意再这样欺骗下去了。我实在不忍心再骗她了，心里总在说，下次一定告诉她真相，下次一定一定告诉她真相，别等了，小月，他不会爱你的。但每次一见她像只快乐的天使在我面前眉飞色舞的告诉我，小青今晚约我去吃饭，约我去回龙洲玩，约我去帮她挑个花夹，我就再也没勇气去告诉她真相了，我知道我若告诉她，她会怎么样？离开学校？不上课？痛哭一场？搞不好会自杀吧。那我不是成杀手了。我不是杀人了？我杀了她，小青会原谅我吗？肯定不会。所以，我不能告诉她真相。我用我陪小青买花夹时趁她不注意时多买的一个五块钱的花夹送给小月，我说是尹辉武送给她的，我说你千万不要问他，他爱面子的。她竟激动的流眼泪了，她说这是她平生以来第一个男孩子送给她的礼物，她捧在手里小心翼翼的看了又看，最后竟舍不得戴，怕戴坏说要好好保存一辈子。我说尹辉武现在慢慢的戒烟了，今天又少抽一根烟了，她竟高兴的比自己又买了一件新衣服还要高兴，连声说好，过会又回过头对我说，其实我和他少抽点烟就行，不抽烟的男人没品味，还说注意我俩抽烟的姿势很酷，很男人味。我说，尹辉武说，以后咱们学会CAD了，在外面做绘图员一个月最少也能拿上一千五，一千八了，到时我们四个人去租个两房一厅的房子，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她竟接过我的话说，对，再租大一点，她们四姐妹住一块，我俩住一块，以后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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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十八岁的女孩的爱情就是浪漫，就是真实，一个五块钱的花夹可以让她激动的掉眼泪，一张虚构的人生蓝图可以让她回味无穷好多天。黄小青也在小月的大力帮助下，和我走的越来越近，活动越来越频繁，我也一有时间就陪她去南站走走，去回龙洲看看，去精品屋转转。她对我也越来越好，走在外面以前两人最少相隔十米远，现在也敢手拉手一起出去了。电脑培训班里本来都是些少男少女，只要不赌钱，不打架，基本没人管的。成双成对的太多了，或许是都按捺不住那颗年轻的心、跳躁的心吧。刘小金对我和黄小青的爱情也由拒绝到怀疑再到听之任之吧。因为毕竟我做出很多让她们感动的事吧，再说小月在她们面前经常帮我说好话，她们几姐妹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再说本来学校里的爱情就是拉拉手，说说笑，经常一起出去玩，顶多就是两人在无人的角落接个吻，抱一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尹辉武也乐得其成，因为我再也不会跟他抢烟了，女孩子的鼻子太敏感了，身上有一点烟味就闻的出来。我于是就真的为了她，不抽烟了。

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段时间，相信是我当时人生最美好的时光了，没有在东莞时找工作的忧郁，也没有整天躲闪治安队的恐惧，更没有每天和水泥砂浆当小工时的劳累，甜蜜的爱情，漂亮的女友，无忧无虑的生活，憧憬的人生蓝图，当时有哪段时间能胜过这些叱？没有。直到现在也没有哪段时间能和那段时间相比。快毕业时，小月终于知道了真相，我很担心她受不了，担心她大哭大闹，担心她会憎恨我，甚至破坏我和黄小青之间刚刚发芽的爱情。但是，我错了。一个十岁就失去父爱的十八岁女孩，竟坚强的承认这个让她足够伤心到太平洋的事实，而且不哭也不闹，就默默的出了校门。我知道后赶忙去找她，她在我们经常吃饭的快餐小店旁通往回龙洲的桥上。我见到她时，两眼红红的，刚哭过，眼角还有泪水，见到我来了，也不躲，干脆就坐在桥上。我也不知说什么，也就离她半米远靠着桥栏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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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她说话了，竟是，“唐勇，谢谢你。”我一愕，谢我，我骗了你，还谢我？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还会谢我叱，她看了我一眼，“谢谢你帮我圆了个美丽的梦。要不是你，我这个美丽的梦编织不完。”“小月，你也别。。。别伤心，天下好男人多。。。多的是，不差他。。。他一个。”我讲话竟也结巴了。 “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了，”她竟还笑了，“我看到小青姐头上那个发夹，我就应该想到是你送的，他不会买东西送给女孩子。”“哦。。。”“你看，还在这里。”她竟从口袋里拿出来了，“戴上去一定很好看吧。”“恩，。。。是，应该。。。。很好看。”“你帮我戴上去吧。”“什么。。。。？”我很吃惊，但转念一想，骗了人家那么多，人家这个小要求能不答应吗。刚想答应，她竟又笑道，“我看你就不会，来吧，帮我拿镜子吧。”我接过她从口袋里摸出来的镜子，竖在她面前，她很快就就取下她头发上的橡皮筋，再小心翼翼戴上我送给她的发荚，我才发现，这女孩子一戴上发荚，就是比以前好看，真是三分人才七分打扮啊。 “漂亮吧”她很得意的对我说，“漂。。。漂亮。 ”我觉得说的不肯定，“真的漂亮。”她一听脸上也像开了花似的，“唐勇，你真会哄女孩子开心。对我没事哦，可不能对别的女孩子说哦。要不我小青姐知道，”她手一指我鼻子，“准没你好受，怕了吧。”“恩，是的，”我低着头承认。“我本来想把这发夹还给你的，但后来一想，我都已经说过了这是第一个男孩子送给我的东西，我要好好一辈子，我就留下了，没意见吧。”我正待说话，她竟又回过来了，“有意见也没用，我决定的事就不能改变。不过，你放心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包括小青姐她们。”“恩。”我点着头，“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吧。”她认真的对着我说。“恩，好。”我再一次点着头。 很多年后，我回想起这个女孩子，觉得她这样的人，重感情，守情义，至少比黄小青重感情多了，如果当初月老不错点鸳鸯谱，是我和她谈，或许早就结婚生子了，也就没后面一大段风风雨雨了，后面回想起在回龙洲桥上这段话，从她那忧怨的眼神，我知道，她把我当成了她的初恋。一个五块钱的发夹，竟让她流泪，让她要珍惜一辈子，比起我后来曾在流行色，送给一个女孩子一个580块的发夹，竟没一周就说丢了，并说丢了就算了的人要强多少多少倍。我从那时起，就知我自己，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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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准备撤退

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逝去,转眼就到了2001年。元旦学校放假一天，因为她们几姐妹都在学校没回去，所以我也没有回去。中午吃饭时不知谁提了句，快毕业了，要不我们去合个照吧。以后毕业了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合照叱，小霞马上表示支持。但她们叫我在南站等，她们要先回去换衣服，于是我们在县城东找了一家照像馆，开始就是我和她们四姐妹一张合照，小霞坐在前排左边，中间是小月，小金坐在右边，然后后面是我小青并排站着。这张照洗了六张，我们一人一张，有一张送给了一个女同学，区体叫什么名我忘了。再就是她们四姐妹合照，再就是单照，照好后，相馆老板说过两天就可以过来拿了，我付了部分定金就没有再陪她们了，因为我要联系我在深圳的表哥们了,要为明年开年找工作做准备了。

我没打电话给我在深圳的表哥电话时，我姨妈说，我那表哥在深圳开了工厂了，几千人的厂，叫我去随便做个什么管理职位也好。我当时想，几千人的厂，我随便当个组长，仓管也好啊。打通我表哥电话后，因为是比我大十岁的表哥，平常来往也少，以前在家基本没啥话说的，我先向他通报下，我是他第二个姑姑的儿子，我叫什么，然后说，我想到他那边找份工作，叫他帮下忙，他听了后，说他现在不在工厂做管理了，再说那工厂也是别人的，不是他开的，我心里一惊，怎么会有变叱，不是几千人的厂么，赶忙说，那我来深圳找份别的工作也好啊，他听了，沉思了几秒钟，说他考虑下吧。然后不等我再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我放下电话后，心里总有种不安，考虑下，考虑下是什么意思，行还是不行，不行那我能去哪儿，我可不想再去东莞受那活罪了，再说我听尹辉武说，在这培训班出来的人，出去十个有一个摸上电脑的都不错了，很多还是在工厂里做普工呆着，电脑这东西，本来在这学的就少的可怜，出去半年没摸，基本就废掉了。我的心开始阴云密布起来，尹辉武心情也好不到哪去，两个人就在党校的操场上你一支我一支的抽起烟来。

良久，尹辉武开口了，“兄弟，以后咱俩抽烟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啊。”“不是还有一段时间才过年么？”我疑惑不解。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狠吸了一口，“刚才老曾来问我要学费了，我给的学费到期了，三个月了。”“哦，也是，我三个半月多了。”“你给他多少？”。我笑着说，“800，他问我要1200，我没给完，说先学着。”“哈哈，”他笑道，“我也只给了他800。”“哈哈，英雄所做略同啊。”笑归笑，短暂几秒之后，我们的心过了不久又恢复了沉重。“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问他道。他想了会，弹了弹手指烟头上的烟灰，“我要走了，就在这两天。”“这么快？”我知我们分开是必然的，但没想到这么快。一切来的太忽然了。

“恩，是的。我没钱给他了，家里也没钱给我了，我们也应该学的差不多了，在外刚开始可能比人家慢一点，以后就熟练了。”我的心又开始为这事担忧起来，深圳那边工作要考虑，如果不答应，我能不能凭自己这水平混上电脑这碗饭吃？这边又开始赶人了，我也得准备走了，走就走吧，这也没啥太大留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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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一定，我就说了出来，“走就走吧，三号咱们撤吧。”“拿定主意了？”尹辉武显然没有考虑到我这么快就决定好了。“三号下午走，那时他们都在上课，机房没老师，一起走吧。”我心里明白，不是为了拿那几张相片，我现在走都行，这破地方，不来也罢。“好，那就这么决定了。”他也显然拿定主意了，“老曾这两天要问，我就说四号我妈送钱过来给他。”“呵呵，好，你说四号送，我就说六号送吧。要不在一天他看的出我们串通好的。”“呵呵，行。” 这样，我们就得做撤退前的准备工作了。尹辉武马上回去弄个人简历了，我就在想，她们四个肯定要到年底才能走的，走之前，我总得送点什么东西给她们吧，摸摸口袋，还有70来块钱，买本笔记本？几块钱也太寒碜了吧，怎么拿的出手？买个娃娃熊？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些东西抱着睡觉么，行，就这么定了，明天去精品屋看看吧。 二号下午我没机上，于是来到了县城，转到了昨天照相的地方，试探问下照片到了么，那老板娘一看是昨天的单，说到昨天的应该还没到，不过有一批已经好了，我帮你找下，我应声说好。过了一会，还真搞好了，就是还没过塑，我很惊喜，照片拍的还可以，我这么丑的人都拍的美化了。我对老板娘说，我能在后面写几个字再过塑么，老板娘说可以，但下面要垫层绒布，免的把照片搞坏了，我说行。找到合照，我想了下，写什么好叱？“友谊长存？”这里还有爱情啊，“元旦记念？”也太简单了吧，这无非是想让大家几年后拿在手上还记得这段感情吧，那就写个“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吧，对，就这样写，写完后，我想还要落个款吧，那就写个“二零零一年党校电脑培训记念”吧，这样也知是什么时候的事吧。写好后我看了下她们几姐妹的合影或单张，我又想在后面落上我的墨宝了，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写的不好，她们不是骂死我了，于是就收起来，给老板过好塑，一付照相钱，自己竟只剩50来块了。 来到一间精品屋，一看，很多熊还是很漂亮的，一问价格，七八十一个叱，靠，我一个都买不起啊，最便宜的也要二十多啊，但也只能买两个啊，其他三个人没，我不是要挨打了。再说女孩子在一起，要给都给，要不给就都不给，给其中一两个人，其他人没，她们也肯定不想要啦。唉，算了，买点别的什么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圈，终于发现一个12块的水晶块，可以摆在桌上，上面丝印有几个字，加一首诗。看起来还很漂亮的，我就问那老板，“这个还有没别的文字啊？”老板顺眼一望，“有，有很多种的，你要多少块？”我说，就拿四块吧。老板拿出一合来，一合有十块叱，不同文字的，我就挑了一块爱情的，心想，这块就给黄小青吧，其他她们三姐妹，就顺便挑了，友情啊，奋斗啊之类的。选好后，正准备付钱，后一想，四块48叱，我这两天没生活费了，就同老板讲，老板啊，你这十块钱一块吧，我全给你了，我就没钱吃饭了。老板嘿嘿一笑，可能也是看我们这些学生哥真没钱，或许他进货便宜，“行，十块就十块。”还帮我包好了，我还特地把那块“爱情”的放在右边衣服口袋，其他三块放在裤子口袋，心想一见黄小青就先把这块给她，免的到时搞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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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学校看教室还没下课，就去女宿舍看下黄小青在不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和小月没上机。敲了敲门，里面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就帮我打开门了，竟是刘小金，她见我就笑道，“小青过会才回来哦，她和小月出去了。”“哦，呵呵，”我抓了抓头皮，“那我过会再来吧。”“不用过会啦，”小金笑道，“一会就回来啦，怕什么，就我一个人在。”我想了想，也是，没地方去，晚上更不方便给她了。于是，就跟了她进来。

女生宿舍就是干净，东西都摆放的很整齐。还有股香水味，不比男生宿舍，乱七八糟的。我坐在那浑身不自在，就和小金胡扯道，“金子你以前在东莞哪上班啊。”她浅浅一笑，“东莞万江那。你叱，你不是说你也去过东莞么。”我嘿嘿一笑，“万江啊，万江太熟了，我以前第一站就在那。我在石美那。”“石美？”她竟有点惊奇，“恩，你知道那里？”我点点头。“我就在石美那个鹏发工业区啊。”她笑道，“知道么，万江汽车站对面那。中间隔了条107国道。”“啊！？”这回轮到我惊奇了，“我就在石美酒店旁搞建筑啊。鹏发工业区我经常进去看有没厂招工啊。”两个人开怀一笑，想不到地球如此之大，又是如此之小。“说不定我们曾见过面呢，”这回轮到她得意了，“是啊，只不过我是民工，你是白领啊。”“哪里，”她摆摆手，“在外打工都一样的。”有了共同语言后，我俩的话就越来越多了，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矜持的感觉。我的手也不知不觉不知什么时候放进了我的衣服口袋，摸到了那块水晶。对了，她在这，不如先给她，于是我就把口袋那块水晶拿了出来。

“送给你的，做个记念吧。”

Xiaoy***

99年那是我什么都不懂啊   

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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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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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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