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檀***

我的爱人我的妹 (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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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1 20:3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红袖天天香 的帖子

你先将所要发表的文章粘贴在记事本(txt文件)或者写字板里,
然后粘贴到本坛,就可以自由编辑了。
也不知道我说否说清楚。

谢谢我们的版主。但把文章粘到TXT上,再粘到这里,还是不行,因为那没有本质区别。没有字体的设置。也许我操作有误。
后来在发出之后,再进行编辑,就有字体大小,笨人只能用笨办法了,
 楼主| 发表于 2011-6-1 20: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檀江水 于 2011-6-1 20:40 编辑

17

开学后,我便特意去了趟向玉琨老师家。因为我知道她是轻鸥的妈,在我的心里,我就得把她当作亲人、长辈来对待,她与轻鸥的关系,我与轻鸥的关系,也得迟早告诉她。但我得找一个理由或一个机会去接触她,去说明这一切。
我带了娘准备的腊肉、丸子和其它的东西,还特意带了轻鸥送给我的那一支笔,或许我们的话题就要从这一支笔开始。向玉琨老师家好似没有春节的气息,还是那样的整洁安谧,可能是没有人来,桌上也没有多余的物什。只是轻烟的打扮有一点春节的喜庆,因她终究是小孩。轻烟见过我,这次也就是熟人了,我问她说:“轻烟,上几年级了,不错,还是大队长。”她说:“上四年级,你上几年级?”她正是我见到轻鸥的年龄,可她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环境里。我告诉她说,我在上一年级,她睁大眼睛看着我,认为我是骗她,向老师在旁边说:“他是上研究生一年级。”我从包里拿出了我们家乡的米糖精加工而成的一种叫“剥丝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也没有考证,可能与糖的作法有关,即把米糖扯成一丝一丝,再绕线一样地绕成一团团,在绕时加进少量的炒黄豆粉,增加糖的香味与口感,吃时可以一层层剥开。轻烟可能第一次吃这种糖,刚吃两口,就喊好吃。向老师也许以前吃过,看着轻烟的吃相,似乎回忆起什么来。
向老师问起我家的情况,我说农村现在越来越好了,大家有饭吃,有田种,就想烤酒熬糖。她又问及我妹妹的事,我不便深谈,只简单地说好。她说,你们家乡那腊肉、丸子确实好吃,我也是多年没有吃了,以前,每年都能吃一些。轻烟却在旁边说:“妈,你每年都能吃一些,我怎么没有吃到?”我知道轻烟的意思,于是解围说:“好,以后大哥每年给你带点来。”“还给我带这种‘剥丝糖’。”轻烟补充说。
我也问向老师春节过得好么?她说没有什么区别,别人春节是过节,我是过日子,不过有大块的时间看看书。我感觉到她心里有着许多负担,时时压得她喘息未定,但她又好似我们抬着石头走在山坡上,想歇息也放不下来,只有硬着头皮抬着继续走。
在谈话时我有意无意间拿出轻鸥送我的那支金笔,向老师开始并没有留意,但后来她的眼睛就盯住了这支笔,我说这是我的一位故人之物,顺势便递给她看。
钢笔拿在她的手里,便轻轻地触摸,手就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好似没有怎么仔细地看,完全凭借着一种感觉,或是感应,而知道这支笔的由来。过了一会,她稳定了情绪,但笔还是紧紧地握在手中。“江子,你告诉我,这支笔是谁给你的?”她急切地问我。我说:“是一位前辈的东西,后来到了我的手中。”“那你一定见过这位前辈,他现在怎么样?”她又说,心里透出了关心。我回答说:“他已经去世了,我们一直没有见过面,但他的情况我知道一些,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向老师你认识这支笔?”
向老师听到谢风行去世的消息后,脸色变得苍白,好似就要倒下去,我当即上前扶了她一把说:“老师,您没事吧。”便把茶端到了她的手上。她说:“没事,他是什么时候去的,你给我详细说说。”她的泪水已经溢出了眼眶,她没有去擦,而让其在眼眶内打着转。那时还没有餐巾纸这一说,只有毛巾或手绢,我没有起身去拿毛巾,等了一会才把我所知道谢风行的情况告诉她。
我隐去了我与轻鸥相识等情况,只把谢风行回到乡下之后,文化大革命时的遭遇,以及我们给他迁坟的事告诉她。她问轻鸥,那么小怎么生活。我说世上还是好人多,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麻雀,她现在也长大,你尽管放心。她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能放心,这就是我的一块心病,压在我心头已经整整十二年了。”
从她的眼神中她已经没有把我看作外人了,特别当我为谢前辈几趟奔走,她对我很想说些感激的话,但我没有让她插话。
我也不客气地说,你与谢前辈之间的关系,我也知道一个大概,这本来不是我这作晚辈所问之事,但这些年来,有些事一直在我的心里,我想知道它的来龙去脉,前后因缘,不知老师能否告诉我。
谢玉琨对我说:“江子,你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可以信赖的人,我对你不应隐瞒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也很想找一个人说说内心苦衷与自责,想不到今天在你这样一个晚辈面前说这些,这大概也是缘分。”
 楼主| 发表于 2011-6-1 21:0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檀江水 于 2011-6-1 21:02 编辑

18

房间的白炽灯亮着,我与向老师并排坐着,轻烟拿了一本书也在我的旁边坐着看,她并不在意她妈在说什么,只顾看自己的书。房间里只有向老师的声音。
最美丽的时代是学生时代,我们是那样地快乐无比,那样地无忧无虑,那时的天空也是蓝色的,空气也是纯洁的。我和谢风行、车朝阳都是同班同学,我对谢风行慢慢地产生了爱情,但他是一个内向的人,对我的感情一点也没有发觉,而是车朝阳窥探到我的心思。便对我采取进攻,向我频频地发出求爱的信号,但我一直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这种局面维持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直到我们快要毕业了,风行才向我求婚,我们才把恋爱关系定了来。
这时向老师又拿起了那支笔,并走进她的房间,拿出她桌上我上次看到的那个笔盒,轻轻地打开,取出中间的一支笔,递给我说:“你看看,这支笔上也有一个字。”我接过一看,是与谢前辈那支完全一样的笔,只是这一支笔杆上刻了一个“风”字。
向老师又继续说,这是我们俩的定情信物,我所持的这支笔是他送我的,而他那一支笔是我送他的。这么多年,这支笔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上次我看到你伸手要去动这个笔盒,我故意让你终止,因为这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们毕业后留在学校教学,我们结婚了,学校还分给我们有厨房厕所的一居室房子,那是我们最为阳光的日子,也是我们记忆深处的日子。风行在教学很有天赋,领导也器重他,他自己也豪情满怀,经常写些学术论文,散见于各学术期刊。后来我们有了小女儿轻鸥,可我在生下女儿之后就病倒了,身体一直不好,风行决定把轻鸥送到乡下由他妈妈带,那时他妈妈年龄不算太大,身体还好,于是我们把小孩送回去,这样轻鸥就一直生活在乡下。
车朝阳也留在学校,但他在系里从事行政工作,也是系里的一位关键人物。他虽然不是什么领导,但在那一批年轻干部中间,是一位重点培养对象。况且他出身革命家庭,这一点在那时是十分重要的。他却一直没的结婚,对我还是若即若离,我们三人还是处得不错,有什么事还能在一块说说,过年过节我们还在一块聚聚,特别是当同学来时,都是车朝阳张罗,大家都说车朝阳这人好,有同学情谊。
很快就到了文化大革命的1966年,我们那时还十分地单纯,总认为是一场学术上的讨论,谁知后来的灾难落到了我们的头上。因为风行家庭出身不好,运动开始就受到冲击,好在风行对运动并不热心,还是我行我素,他在心理上并没有感到运动对他有什么压力。但并不是你安分守己,不无事生非就能平安,恰恰相反,越是这样的人越有事落到你的头上。一夜之间,校园里贴满了风行的大字报。主要攻击他反党反社会主义,说他的一篇文章中提出“历史研究从实际出发,历史地看问题,不能片面强调‘以论带史’和‘实用主义’研究历史”的反动观点,文章中说秦始皇修长城也有正确的一面,这就是为帝王将相叫好,为地主资产阶级翻案。二是搜集风行在讲课时对一些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评说加以批判,三是说他走白专道路,埋头业务,不问政治。
这种风暴当时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刮向何处,风行哪见过这种阵势,特地跑去找车朝阳求助,问他这是为什么,怎么办?车朝阳也很热心,帮他分析运动的发展形势,并建议他实事求是地把一些事实澄清。风行这书呆子听了车朝阳的话后,就按照他说的做,连夜赶写了大字报,针对批判他的大字报进行辩论。哪想到风行这做法恰是火上浇油,更加激起对立面的反抗情绪。
接下来可想而知,批判风行的大字报铺天盖地,上纲上线,说他是反对文化大革命的的小爬虫,是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是现行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反革命分子。这一顶顶大帽子一扣,谁还能有出头之日。我也急得六神无主,走投无路,只得去找系领导,可那时的领导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只得去找造反派。车朝阳那时已经是造反派中的一个头目,春风得意,趾高气扬,不过对我还算热情,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老同学。他对我说,现在是群众运动,谁也阻挡不了,我只能从中斡旋,看是否能起死回生。
哪想到事情不但没有转机,反而定性愈来愈严重了,非要把风行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不可。这期间车朝阳经常来找我,每次来都说他已经找了谁,又找了谁,谁怎么说,问题不大,要我放心,并要我劝风行低头认罪,只有自己深刻检查,才能通过群众这一关。我还真听他的话,并把车朝阳的意思转告风行,要他先检查自己,越深刻越好,特别是大字报上所说的那些事实,不如暂且承认,等过了这个风头之后,事情就会水落石出,再还你一个清白。
风行听我和车朝阳都这么说,当时也是六神无主,病急乱投医,就按照造反派的要求来检讨自己。造反派并授意风行如何写检查,哪想到风行的这份检查材料就是他定罪的第一证据。外面也放出了各种各样的说法,有说风行要抓进监狱,要判多少年,也有的说风行是属于某某反党集团中的骨干,一支笔的黑秀才。
我承受不了这种残酷无情的精神折磨,终于病倒了。一个人躺在房子里忍受这无边的痛苦和思念,整日以泪洗面,身体也愈来愈虚弱。这时车朝阳又经常来到了我的身边,我对他一贯以同学之礼待之,也认为他处于同学之情而援之以手。他关心我的生活,关心我的身体,也关心风行问题的进展,把外面的一些消息告诉我,还带我到医院里去看病。
想不到风行的事进展很快,车朝阳说要判刑。我这时只有求他看在同学的情谊上,帮帮我们,千万不能判刑,一个人如果进了监狱,即使再出来,也成了另一类。车朝阳当着我的面拍胸脯说:“这事你放心,我一定要保他,保他不进监狱,其它的都好说。”
最后的结局你也知道了。这时向老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两眼注视着我,事实上并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前面,或什么也没有看,只是睁开着双眼罢了。
我和风行在那时对车朝阳一直心存感激,认为他在风行的问题上出了力、帮了忙,才有这种结局。虽然风行扫地出门,但不管如何,还有点自由之身,回到故里,与老母、女儿团聚也是一件好事,虽然我想不通,但风行是想通了。
风行在出现这种事之后,感到自己的前途,自己的命运已经结束了,从此将属于另一个世界,如果还和我维持这种夫妻关系,对我将是一种灾难,一种痛苦。因此,在他回乡之前,一定要与我离婚。我当时无法接受,也不能理解风行的这一举动,我对他说,你先回家,等一年之后我们再谈这件事。但他不听,态度异常地坚决,并劝我说,现在政治气候不允许我们那样,如果照你说的,你的日子怎么过,你整天背着一个反革命家属的黑锅。车朝阳也作我的思想工作,我没有办法,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并同意轻鸥由风行抚养。
发表于 2011-6-1 21:10 | 显示全部楼层
大作,先占位再慢慢品读,然后说感想。
 楼主| 发表于 2011-6-1 21: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檀江水 于 2011-6-1 21:11 编辑

19

向老师这时自责已多于幽怨,她显得十分地疲惫,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轻烟坐不住了,想睡觉,向老师先让她洗漱,安排她先睡。我坐在那里想着刚才向老师诉说的年月。
那年月的造反派确实手握生杀大权,把许多的人都遣送回原藉,谢风行的遭遇在那时并不奇怪,只是许多怪事之一而已。向老师又坐了下来,她继续诉说她逝去的爱情和岁月。
谢风行回乡之后,我曾一直想与他联系,但都如泥牛入海无消息。另外当时的政治气候也不允许我与他有联系,因为你稍有不捡,就会有人对你下刀子。而我的身体一直不好,精神也萎靡不振,好在车朝阳整天在我的面前,给我说一些人生之道,使我才有坚持生活下去的信心。但这样在外面却造成了一种影响,说我与车朝阳已经谈恋爱了,已经同居了,外面说得纷纷扬扬,就是我自己不知道,走到外面,我总感觉别人看我的眼神不对,我还认为是风行的事引起这种后果。
直到有一天学校管事的领导找我谈话,问我外面说我与车朝阳的事是不是真的,不管是真是假,我看你们也是同学,早就相互了解,现在双方的条件也相配,鉴于这种情况,我们研究你们结婚也是革命的需要,如果你自己没有意见,就趁早把事办了,再这样下去影响也不好。
当时一听,我差点就晕厥过去,因为我没有一点这方面的思想准备,事前也没有听到这方面的一些说法,突然领导出面要我与车朝阳结婚,确实有点滑稽,但又是十分真实。我怎么办?我想到我们同学三人在一起生活这许多年,也想到车朝阳曾对我的追求,如果没有谢风行,我就会嫁给车朝阳,当时的车朝阳在我的心目中也是十分优秀的。这些年来,我们的关系也处得不错,特别是风行的事发生之后,他还以老同学的身份处处帮忙解难,对我的关心周到体贴。但风行刚离开了我,我就与车朝阳结婚,我是无法接受,我与风行离婚之后,就有独身的打算,至少也想等到这运动过后,再想自己的问题。
想不到上面对我与车朝阳这件事十分热心,不断地给我施加压力,车朝阳也向我求婚,她的父母也来找过我,做我的思想工作,我是四面楚歌,腹背受敌。那时我真想问问风行,可风行又在哪里呢?也许风行也会同意我与车朝阳的结合,因为从他的眼光来看,车朝阳至少给我带来一种安全。最后我妥协了,与车朝阳结了婚。
结婚之后的日子也过得十分的平淡无趣,因为我心里还有着另外的牵挂,另外的思念。运动还在进行着,什么“长保军“,什么“红高司”,什么“湘江风雷”,走马灯般地变,但大部分的人都无所事事,当一个自由自在的逍遥派,只有车朝阳也越来越忙,整天在外面搞什么大联合,什么夺权斗争。这时我又有了小孩,我更管不了外面的事情了。
一次我想找点旧衣服给小孩改改,做点小孩衣服之类的,在翻东西时,无意中发现了车朝阳的一个文件夹,这个文件夹中有一些旧的纸片,我也是好奇,顺手翻看了一下。这一下却吓了我一大跳,里面有一分关于谢风行的材料,也就是谢风行最后定性的材料,那字是出于车朝阳的手笔,难道谢风行的罪行,就是这份材料,因为材料最后的落款正是当时湘师院高司。我就有一种预感,谢风行的问题,自始至终可能就是被人操纵,被人设计的一个天大的阴谋。
为了搞清事情的真相,我没有在车朝阳面前表示什么,而是自己去了解。我先从最开始贴谢风行的大字报这一事件查起,找学校三年级的一位李民的同学,他当时是这个组织的小头目,现在对运动也失去了信心,早就从“红高司”中分离出来了,什么组织也不参加,不参加并不意味着不干事,而是专门与那般造反派对着干。今天他们几个人以“换新天”战斗队刷一些大字报,明天又以“金箍棒”战斗队刷一批大字报,大字报的观点往往还符合大多数人的心理,因此,大家对他们还有几分好感。
但我不便出面找李民,万一他知道我与谢风行,车朝阳之间的关系,就不会说真话了。我特意找了一个朋友,让他冒充是谢风行老家来外调,因为当时外调人员无处不有,他是不会有什么怀疑。我的朋友找到李民,向他说是谢风行公社的农民造反派,只想了解谢风行到底犯了什么罪,当时的知情人是谁。李民可能对有些事情看得淡了,就实话实说:“犯什么罪?我们也不知道,是当时系里车朝阳老师布置我们写他的大字报,连大字报的内容也是车朝阳老师事先准备好的,否则我们也不了解谢风行的情况。你想详细了解,到校办大楼找车朝阳去。”
这时我再把有些事情联系起来思考,慢慢地也明白事态的发展,完全是车朝阳一手策划,并控制整个事态的进展。大字报一出现,我们问他怎么办,他要谢风行写大字报澄清事实,这恰恰是顶风上,给造反派一个口实,不低头认罪,使事态恶化,我们向他求救,他要谢风行低头认罪,先承认,后辨清,这恰恰给他们的提供了定罪材料。
就在当时而言,谢风行的所谓错误也判不了刑,但他在外面放风,造成一种群众呼声,给领导施加压力,同时在学校当时掌权人面前不断游说风行的种种罪行,给上面一种印象。这时正要处理一批“封、资、修”到农村,农场劳动锻炼,他与某些人串通一气,把谢风行掺于其中,但不同的是直接送风行回到老家劳动。但他在我和风行面前一再表示,通过努力才得到这种结果,否则就要进监狱,判十年左右的大刑。
我们常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车朝阳就是一个最为真实生动的例子。向老师说到这里,心里似乎轻松一些了,终究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无法对人言说。
我突然想到谢前辈的那些纸片,纸片上断断续续地有些话,现在算明白了,那是谢风行写给向玉琨老师的一封没有发出的信。上面有“阳说得对”,“日子还长”,“他是好人”之类的话,说明谢风行前辈与你离婚,也是车朝阳给谢前辈出的主意,当然,这主意符合谢前辈自己的主观意图。这封信可能是谢前辈劝您找一个合适的人,成一个家,同时也提到车朝阳是个好人,如果合适,你们就结合一块。
向老师听说谢风行给她留有这么样的一封信,心里也感到无限的慰藉,惊喜地说:“他还没有忘记我,还在关心着我,可是,我对不起他。”
我告诉她说,谢前辈一直想着她,于是我把谢风行写的两首诗背给她听。她听后好长时间没有吭声,嘴里轻轻地吟诵“檀江风吹获花秋,青山绿水白云悠。蜡炬泪滴君不见,烟波江上惟轻鸥。”的诗句,眼泪又流了出来。
向老师自言自语地说,他心中的苦没有人知道,虽然我也时时想到他,但我什么也不敢去做。有他这一片真情,我知足了。过了好一阵,她接着对我说。
我知道车朝阳的真实面目之后,一天也不能与他在一块,提出与他离婚。他向我求情,向我认错。说什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从你与谢风行结婚后,我一直在寻找机会进行报复,但这么多年我没有机会,想不到这伟大的文化大革命给我提供了机会,让你回到了我的怀抱,让我们有了我们的女儿,你不原谅我,难道也不为女儿考虑。
我没有再相信他的胡说八道,最后我们就分手了,分手之后,我想办法调到这学校。
我问到车朝阳现在的情况,因为他终究是轻烟的爸爸。向老师说,文化大革命结束之后,清查“四人帮”的余党,他平时做事攻于心计,做了许多的坏事,也得罪了许多的人,因为他一直是一帆风顺,跟“四人帮”跟得紧,所以当作“四人帮”的余党抓了起来。他可能想不通,也可能害怕,自己采取极端的手段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也应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老话。
临走时,向老师一定要我与她的女儿联系上,要我告诉轻鸥,她每时每刻都在想念她。
 楼主| 发表于 2011-6-1 21: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檀江水 于 2011-6-1 21:22 编辑

20

覃蓉对我比过去更加热情,搞得我有点心猿意马的,有时真想入非非,但我还是能把握住自己,对她不冷不热,不即不离。因为她没有向我明确表白,我也不能向她解释什么,否则人家还说我自作多情。
南方的春天说来就来,天气一天比一天热,马上就到了姑娘穿裙子的时候了,我寒假挣的钱说给轻鸥买衣服至今还没有去买。我还准备邀请覃蓉与轻鸥在一块玩一次,把我与轻鸥的这种兄妹关系让她知道,这样也许她只把我当朋友,也就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三八妇女节放半天的假,轻鸥早早地就过来了,中饭时我们碰到覃蓉,我特意约她到江边去踏青,她当时很高兴地答应我们,并说等下我来喊你们。我对轻鸥说了我的想法,哪想到轻鸥开我玩笑说:“哥,这是好事,君子好逑,美事一桩。”我说“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只是感觉到她太过热情,因为她不知道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你心里有人了,我怎么不知道,她是谁啊!”她故意大惊小怪地说。我用手去敲她的头,她嘻嘻哈哈地头一扭跑开了。
江边的青草散发着一股股青香,微风轻拂,杨柳飘舞,汽笛阵阵,帆船点点,一派生机盎然,游人亦心花怒放。轻鸥到底小了好几岁,一到野外,就有了一种在乡下春天无拘无束的感觉,信马由缰地到处跑,又想采摘一些花草,又想到江边看鱼游。我直呼:“谢轻鸥,小心点,掉下去水还冷,我是不会下去的。”覃蓉一听,问我说:“你妹妹怎么姓谢呢?她不是你妹子吧。”“你说对了,她是我的童养媳,”我边笑边说。“真的吗?你是那家的少爷公子,还养得了童养媳,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呢?”覃蓉问我。“你从来也没有问过我,今天你一问,我不是就告诉你了吗。”我十分认真地说。
轻鸥摘了一把鲜花拿了过来,走到覃蓉面前说:“蓉姐,我代表我哥把这美丽的鲜花送给你。”覃蓉一把拉着轻鸥坐下,扯着她的耳朵说:“还不老实交待,你这个小童养媳妹妹,你好福气。”“好姐姐,你饶了我吗,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童养媳哪有地位,还得由哥哥做主。”轻鸥又是大叫小呼地求饶,但嘴巴一点也不饶人。
江边一伙小学生远远地从上游走来,花花绿绿的衣服点缀着江岸,江岸又是一片无限的生机。突然学生大乱,叫喊有人掉到江里,大喊救人。我们开始还认为是小孩闹着玩,但喊声仍旧不断,我觉得不太对头,猛地站起来说,快过去看看,可能真的有人落水。边说我边跑边脱下外衣扔给轻鸥,这时那伙小孩已经顺水追了下来,我看到水中有一个小孩随水而下,时沉时浮,好在靠岸的江水并不太急,小孩还没有被水冲出太远。我摔掉了鞋,退下长裤,纵身一跃,便到江中。入水前只听轻鸥与覃蓉喊着,“快救人啊!”
下水后我并没有去追赶那落水的小孩,我只是顺水斜插过去截住他。我从小就在檀江的水里玩耍,对水是比较熟悉的,即使是湘江,我一口气游了过去也不在话下,所以,我下水去救人,轻鸥一点也不紧张,她知道我的水性,她小时候,就是这样给我抱着衣服,呆在檀江边的柳树下,等我们在水里玩够了,才和我们一块回家。那时她也想下水,但我一直不让她下水,因为在江里洗澡是男孩子的事。当我一把抓住水中的小孩时,岸上好似响起了一片叫好声,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事实在南方,小孩掉水里的事是经常发生的,农村根本就不当一回事,这也在城市,也是掉到湘江这样的大江里,否则也不算一回事。
等我把小孩抱上岸,那小孩还好,只是浑身发软,没有一点劲,肚子大了许多,我只得把他头朝下地抱着在原地蹦跳,轻鸥看我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就是你这乌鸦嘴,说不下去救我,现在还是下去了吧。”大家七手八脚地忙碌着,可能谁也没有注意到她说的话,只有覃蓉说:“别说了,快要他换衣服。”
小孩已穿上他同学的衣服,慢慢地也有了精神,那女老师一个劲地感谢我,还问我是哪个学校的。我们只笑笑说:这是一件小事,谁见了也不会袖手旁观。我说的是大实话,那时的人确实个个是活雷锋。我正想找地方换衣服,突然一个声音喊我:“大哥哥,我知道你是哪个学校。”我扭头一看,原来是轻烟,我说:“轻烟,是你,快过来,这里你还有一位姐姐,你们认识认识。”我指着轻鸥说:“这是你的轻鸥姐姐。”轻鸥看着轻烟,轻烟看着轻鸥,覃蓉也看着她俩。她俩站在一块,就是一对姐妹,别人一看就知她们有一种特殊的关系。她们心里是否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楚,我得赶紧把湿衣服脱下来,于是就朝那边的树林跑去。
等我回来时,那帮小学生们已经走了。轻鸥问我怎么认识轻烟,我告诉她轻烟是我们学校一位老师的女儿。覃蓉在旁边说,轻鸥与轻烟长得很相像,好似两姊妹,这里面是否有什么故事。我说,哪有那么多的故事,世上长得相像的人有的是,难道我与轻鸥就不相像。轻鸥一直没有吭声,好似在想什么心事。
自江边踏青之后,我把与轻鸥的前后关系统统告诉了覃蓉,覃蓉听后感叹良久,并对我们家所为也生出钦佩之情,对轻鸥的身世更为悲叹,对世事也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这以后,覃蓉对我没有那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感,我们完全是同学来往,相互之间处得更加自然,经常照样在一块说说学习与工作上的事。她还常关心轻鸥,轻鸥来了有时也到她那里去玩。
 楼主| 发表于 2011-6-1 21:3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檀江水 于 2011-6-1 21:31 编辑

21

下水救人的事最终学校还是知道了,因为轻烟所上的小学,就是我们学校的附小。学校领导也要学生会、团委进行宣传,搞得我在学校里成了一个名人,不过我尽量不出头露面,因为这样的事,也值不得大张旗鼓地宣传,因为并不像欧阳海拦马车,王杰扑手榴弹那样冒着生命危险,我只是尽一个做人的基本准则。过了几天,也就没有人提起这事,但这事使系党委对我有了一个好印象,为我毕业后留校创造了条件。
后来轻鸥问我轻烟的事,我想这事也不该向她隐瞒,本来我也要找机会向她说明,既然她今天问起,我便要她坐下来,把向玉琨老师与她爸之间的事告诉她。
我只是把老一辈的事原原本本地向她复述,没有介入我的个人感情,轻鸥静静地听着,她没有插话,也没有发出什么悲叹。她听完后对我说:我曾问过我爸爸,妈妈在哪里?他一直躲避这个问题,我大一点时,再问他这个问题,他说你妈妈在省城,因为有好多的原因使我们要分开,但这些原因你现在还无法理解,等你长大了,你再去找你的妈妈。想不到今天妈妈就在我的面前,我怎么办?
这不是哪一个人的错,我们必须面对现实,面对自我,我对轻鸥说。轻鸥却说,我的娘在乡下,我有必要再去认一个我们之间毫无感情的妈吗?我说,血浓于水,你与向老师的血缘关系是谁也剪不断的,这种关系是传统的,古老的,也是惟一的。
轻鸥没有吭声,我想她现在已经大了,面对这件事一定会自己处理好。向老师特意找了我,因为轻烟回家对她说,有一位姐姐与我在一块,她叫轻鸥,长得好漂亮,同学们都说我们长得很相像。向老师向我了解轻鸥的情况,这轻鸥是不是我要找的轻鸥。我告诉她,这轻鸥就是你和谢风行的女儿。她一听,情绪就激动起来,急着问我她现在在哪里?我要见她。我在心里说,你要见她,但她不一定要见你,因为她认为你没有资格见她。但我对她说,见她这是迟早的事,也不在乎早一天晚一天,只能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她说为什么?
为什么?这要问谁呢?我说不清楚,可能首先要问的就是你们自己。于是我把与轻鸥认识的过程,轻鸥从小所经历的苦难,轻鸥与爸爸相依为命的情景,以及与我娘的感情,与我在一块的日子。说得向玉琨嘘唏不已,悲伤不已。她沉默了许久,只是不停地抹眼泪。最后她说:“我只是想弥补点什么,我欠她的太多了。”我说:“这一切也不能全怪你,好在现在都过去了,也谈不上谁欠谁的了,她现在生活得很平静,什么也不缺。只是一下子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向老师对我的了解比过去更深了,何况我与轻鸥有着那一层关系,那么向老师就是我的丈母娘了,当然,她自己还不敢这么认为,因为终究轻鸥还没有承认她这位母亲。因为有轻鸥这一层关系,我对她的态度也有所改变,但我注意分寸,尽量不去她的家,有时在路上碰着,或上课后,我们进行一些交流。只是在校园内有时碰到轻烟,她对我倒亲热得很,老问那位姐姐怎么不来这里玩,她现在好么?
轻鸥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她最后同意与她妈相见,但她想要娘来。这正是娘在家想的那样,有必要她出面来解决,事实上娘来也解决不了什么,也没有什么需要解决的,只是轻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有娘在她身边,她才感到安全,感到实在,在她的心里,她始终是娘的女儿。我答应她,这事由我与娘联系,娘要来也得等放暑假时来,你与娘可以一块回家。
一次向老师告诉我,她最近一直在为谢风行平反的事跑上跑下,已经有了希望了。我说,这就好,不管怎样,得有一个说法,虽然人不在了,但轻鸥还在,这也关系到轻鸥的前途。我还对她说,有什么事需要我出力的尽管说。她说你等好消息吧。给冤假错案平反,这是一个大的方向与潮流,但也得有人去争取,去跑动,否则一般的老百姓也是没有人过问。
轻鸥有一次给一封信给我看,是她班的一位男生写给她的一封求爱信。我说,这事你自己处理好,你一直说你是大人了,应该用大人的心态和方法处理这件事。她说,我根本就没有那种想法,我之所以给你看,因为我把你当做我的亲人,我的男朋友,我未来的爱人。她确实是这样,小时候,她把我当她的大哥哥,她的保护神,长大了,她把我当成最亲密的人,她的爱人,她的丈夫。虽然我们还不是,但在她的心里我就是。
这样的事以后还碰到过,但轻鸥都把信退还给她的同学,并明确地告诉同学说:“我有男朋友,我的男朋友就是经常来玩的那位江子哥哥。”
暑假前,娘从乡下来到省城,住在轻鸥那边。我要娘住在我这边,但轻鸥说住她那边方便些,她就愿意与娘在一块。那正是大家陆续回家的时候,学校也没有什么活动,她领着娘玩了好几个地方,娘在我面前还一个劲地说:还是我闺女好。
当我把娘来到省城的消息告诉向玉琨老师,向老师听到后也很高兴,一定要娘住到她家去,说她家有空房,吃饭也方便。但我说轻鸥不同意,她就愿意与娘在一块。向老师也就没有说什么了,只想早点能与娘见一面。我说这是一定的,来的目的就是你们的会晤。
有些事情我们往往想得复杂,事实上也十分地简单,那次我娘带着轻鸥与向老师相见就是如此。那天的天气很好,虽然有太阳,但太阳并不厉害,还有点风,吹得我们感觉浑身轻松。我与轻鸥领着娘早早地来到湘江边的一个凉亭上,等着向老师的到来。当我发现向老师带着轻烟就在亭子的不远处时,我立即跑了过去,轻烟就问我,怎么大哥哥今天也来这里玩。
倒是向老师顾虑重重,举步不前,终究在自己的女儿面前有点心虚,但有我在,她还是款款前行。这时我娘一手牵着轻鸥,已从凉亭中走出迎接向老师。娘说:“向老师,这是你的女儿轻鸥,现在我把她交给你了,你们都是苦命的人。”向老师没有说什么,只顺从地把手伸给娘,娘牵了她的手与轻鸥的手搭在一起,向老师便紧紧地握住了轻鸥的手,随即便用另一只手去抚摸轻鸥的脸颊。向老师眼里溢满了泪水,嘴里在絮语着什么,但我们听不清楚。轻鸥没有动,只是看着面前这位既陌生又亲切的中年妇女,她没有哭,也没有喊出那句本应该在呀呀学语时就喊出的话来。不过在她的心里,已经接受了她的这位母亲。
这时的太阳突然厉害起来,照得我们两眼晃晃的,湘江两岸的柳树苍翠欲滴,和风吹拂,如黛如画。此时,我也高兴地劝她们到亭子间去,大家该一块看看这美丽的风景,一块庆贺这团聚的时刻。轻烟还是小,不怎么明白,接了我的话说:“大哥哥说得对,我们今天到桔子洲头去,园里不但有桔子,还有大西瓜。”轻烟这样一说,我想也行,就说好,今天我们就听轻烟的,到桔子洲头去。
于是我们这一家人亲亲热热地朝桔子洲头走去。

发表于 2011-6-1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第五节有些明白了这个标题,想猜猜,如果猜得不对,楼主别介意啊:
轻欧就是你现在的老婆,也就是符合标题既是爱人又是妹妹这双重关系?
 楼主| 发表于 2011-6-1 21: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檀江水 于 2011-6-1 21:58 编辑

     文章终于粘完了,也许浪费大家的时间,但如果耐心阅读,对了解那段历史、那个时代所发生的事情多少有点帮助。如果经历了那个时代,使你再一次回到那让人激动、让人发疯、让人深思、让人怀念的时代。
   
    我不知道大家喜欢什么样的文章,我只想活跃我们园地的文化气氛。事实写小说不是我的特长,以后我会陆续粘一些我的散文与随笔来。

    欢迎大家交流,赐教。谢谢!
   

点评

给力!  发表于 2013-1-30 12:29
非常好,很耐看,值得细细品味。  发表于 2011-6-1 22:08

评分

参与人数 5鲜花 +16 收起 理由
第一*** + 3 跟着链接跑过来的,一口气读完
凝*** + 4 很给力!
新邵*** + 3 真的是精品,字字句句耐人寻味,细细品味自.
值*** + 2 写得非常好,很耐看,值得细细品味。
sop*** + 4 送花支持咱邵阳县的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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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 22:01 | 显示全部楼层
佩服前辈!实在是崇拜啊!{:1_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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