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

堂客(作者:付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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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14 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天傍晚,店里没有客人。今天师傅定了婚的男人过生日,接师傅吃饭去了,圆妹子一个人守着店。
        看看太阳偏西,嗯,准备收工了。
        圆妹子走到门口朝隔壁张了张,恰好叫脑壳也正往这边探头。圆妹子赶紧缩了回来,一颗心跳得撞鹿一般。她晓得叫脑壳会过来找她,凭直觉,她知道今天会发生不同寻常的事。
        “你师傅还没回来?”叫脑壳一边说一边走过来。
        “没呢。今日不得回来了吧。”
        “段黑了,应该没么子客来了。”
        “嗯。”
        “你准备收工不?”
        “嗯。”
        “要我送你回去不?”
        “嗯。”
        “那我先过去关了门。”
        “嗯。”
        两人都关了门出来。叫脑壳没有推车。
        “我单车链条烂了,还没去修。”
        “嗯。”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其实街上这段是公路,两个人完全可以并肩而行。小山村里长大的人,因为以前路窄,习惯了同行时前后跟着走。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乡下的公路是没有路灯的,只有公路边的人家亮起了稀稀拉拉的灯火。灯光射在屋旁边的稻田里,隐隐绰绰有些窗棂的长长的影子。远处的山已经看不到了,空旷的水田成了一层黑蓝色的轻幕。
        出了街拐上进李家冲的小路。此时路还有点宽,越往前会越窄。
        在一个穿路而过的小水沟前圆妹子略停了停,光线太暗,要定一定神才能准务地跨过去。
        她停下来的时候叫脑壳没有停——也许是没来得及——前胸已经贴到她的后背上来。他顺势双手抱住了她的腰。圆妹子一个趔趄,差一点踩到水沟里。叫脑壳更紧地抱住了她,下巴贴在她的头顶上,然后嘴下来了,往前面移动,经过耳廓,脸颊,终于抵达她微微张开的小嘴。
        过了水沟,圆妹子再也走不动了。她任凭叫脑壳牵着,就近爬上路边的一座小山。在伴着疼痛的那个瞬间,叫脑壳附在她的耳边说道:“你一定要嫁给我。”
        这回她没有“嗯”,因为没必要。今夜就是回答,叫脑壳自然也知道。
发表于 2014-8-15 07:16 | 显示全部楼层
{:1_269:}

点评

红尘老师,好久不见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4-8-15 08:54
 楼主| 发表于 2014-8-15 08:54 | 显示全部楼层

红尘老师,好久不见{:1_271:}
 楼主| 发表于 2014-8-15 08:55 | 显示全部楼层
        媒婆领着人来看人家这天圆妹子完全没有防备,之前没有听到任何风声。母亲只说她已经学了六个月,可以脱师了,不用再去街上师傅的店里。
        来了一大帮人。又是扁担亲。
        对方来的自然是两兄妹。这哥哥年龄倒不是很大,二十五六的样子。在农村虽然已算大龄,但相对立夏和细妹子男人结婚时的年纪,二十五六还是很后生的。这男的长得也不差,旁人看着应该比虎头虎脑的叫脑壳还略强些——圆妹子可能不这么认为。听说也进过初中,好像是家里没劳动力,读到初二没读了。
        看来这回彭家更占便宜,对方妹子才十六岁——秋分已三十五了。那姑娘也是圆脸,圆得有点过了头,显得宽比高的值还大。不过五官生得与脸型相称,个子又高,已是婷婷玉立一美女花苞。姑娘看起来还完全不懂事,见谁都是嘻嘻哈哈的。她对秋分看都没仔细看,就好像今天来相亲只是玩一场过家家。
        饭后双方当事人和父母坐到一起,媒人走程序式地问双方的意见。两边父母都同意,两边男方也同意。问到圆妹子,她低着头没有讲话。她走神了,在想叫脑壳会怎么想,他说的要娶她是不是当真,为什么不早点派媒人来提亲。
        圆妹子的低头出神被理解为默认同意。轮到问对方女当事人时,姑娘嘻嘻笑着说:“圆妹子同意我也同意啦。”
        见面才两个小时,她就把圆妹子当成了玩伴,直呼其名了。
        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双方开始走动,无非是男的提一条鲢吃粪什么的去对方家里望一望妹子。对方哥哥一来,立夏堂客就催着佳佳喊“姑爷”。圆妹子背着嫂子教育佳佳不能这么叫。如此而已,仅此而已。
        叫脑壳一直没有派人来提亲。圆妹子每回从地里回来都会站在地坪边望一望,可是叫脑壳一直没有来。
        婚礼又是订在年底,这回圆妹子先嫁秋分正月再娶。
        圆妹子对叫脑壳的心早已由希望而失望,由爱而恨了。她恨不得早点嫁了,她要忘了叫脑壳那没良心的。
        过年时圆妹子已成了嫁出去的女,在对方家里吃团圆饭了。
        正月初四秋分娶亲。当秋分带着两个押轿去迎亲时,妹子好玩似的说要姐姐跟她一起走。姐姐已结婚多年,孩子也有几岁了,不过年龄不大。一家子都晓得没有姐姐跟妹妹一起当新娘子的先例,可姐姐不一起走妹子就不出门。无奈姐姐只得跟她一起走。
        到秋分家地坪上,鞭炮声响起,亲朋一拥而出看新娘,却见并排进来两个陌生姑娘。此时正下着鹅毛大雪。两个姑娘走到阶矶上,抖着头发上和新棉袄上的雪花。其中一个开口说道:“我是她姐姐,她硬着要我陪她一同来。”此时宾客们才知道另一个必是新满娘了。
        灶膛里和炉坑里都烧着秋分前几天才从雪地里砍下来的湿树枝,老燃不起来,熏得满屋子烟雾缭绕。
        立夏当年分家时霸了三间正房,留给秋分的是加盖的三间矮小的厢房。新房设在三间厢房的最外一间。新娘与上亲一起被安排在新娘房里烧炭火吃汗茶。十六岁的小新娘尽力摊开手掌大大地捧了一捧汗茶,捧着又发现没地方放,喊着“妈妈,妈妈”,然后放在母亲的手掌里。
        吃了一会儿汗茶,姑娘打起瞌睡来。她把母亲的一条腿扳了过来,自己把头枕在上面,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十一岁的贺小红一直挤在新房门口看着新娘子的一举一动。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但她的脑海里从此深深地印上了今天这一幕。多年以后,贺小红将在电脑前一个字一个字地将这一幕还原出来。
        婚礼过去,彭十老两口以为大功告成,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
发表于 2014-8-15 09:22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贺小红是付艳红的化身么

点评

我也是这么理解的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4-8-15 09:49
 楼主| 发表于 2014-8-15 09:49 | 显示全部楼层
lief 发表于 2014-8-15 09:22
哈哈,贺小红是付艳红的化身么

我也是这么理解的
 楼主| 发表于 2014-8-16 08:47 | 显示全部楼层
       秋分堂客刚嫁过来时一切正常。这个正月里老是下雪,堂客穿着棉鞋,让秋分在地坪上背过来背过去,撒着娇哈哈大笑。夜里,公婆和哥嫂经常听见她与秋分在床上嬉闹时快活的笑声。
        如果社会大环境一直不变,小村角落里的生活无欲无求,秋分的人生也可以与父母辈一样,生儿育女,粗茶淡饭,平平静静直到终老。秋分是甘于这种生活的。
        然而《春天的故事》已唱到第二段:“一九九二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写下诗篇,天地间荡起滚滚春潮,征途上扬起浩浩风帆……”
        时代的步伐已经不可阴挡,整个中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小村角落里也不能避免。生活方式、道德理念、崇拜信仰,一切都将改头换面。
       钞票将取代一切而作为成功的唯一衡量标准,真正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即将到来。秋分堂客太年轻,注定要卷入这场洪流,在道德、金钱、亲情、爱情的种种包围中左冲右突,迷失方向。
        这将是一个渐变的过程,在后文中作者将详细讲述。
        先说眼下。秋分结婚的第二年,队上有一个妹子跟着同乡去广东打工。到年底回来,这妹子就成了全队除开几个当过兵的男人外第一个真正出过远门的人。
        妹子绘声绘色向乡亲们描述广东那片繁华之地,富贵之乡:“我跟你们讲啊,我们这一个队一个乡都没有哪家的屋比得上广东的毛屎屋。人家毛屎屋雪白的瓷砖,屙完屎用手按一下开关它就自己冲水,冲得索索利利利的。还有啊,那边的公共汽车不像长沙的,那公共汽车上没人卖票你们信不?客上去自己往钱箱里塞一块钱。有些人没带零星钱,就直接塞一张十块的,也没人找钱给他,他也没所谓,别个有钱啊!”
        农奎们停下手中的活听妹子讲,嘴巴张得大大的。这么有钱啊,广东是不是到了毛主席讲的共“CC”主义社会啊。
        队上那个包工头这两年承包了乡政府大楼和乡中学教学楼,两栋楼盖下来,现在他家发得更厉害了。
        年初发生通货膨胀,农民们不懂什么叫通货膨胀,他们说“钱变水”。“不得了啊,钱要变水啦,那些有钱人的钱以后一文不值啦!”然后他们就看到公销社的东西飞一般涨价,有人说以后盐都要涨到几十块钱一斤。
        村民们能做的是把家里仅有的几块钱或者几十块钱拿出来,涌向公销社抢购大袋大袋的粒子盐——老人家讲,么业都缺得,就是盐缺不得,以前战乱时节受过缺盐的罪,他们是在尿桶边沿上刮点盐来炒菜的。买完盐还有钱剩的人家就买两块马头肥皂或多称几斤猪油,不过这样的人家也并不多。
        唯独包工头家里还有很多钱不晓得该怎么处理。钱要变水了,只有把钞票兑换成实物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他家把当时乡下能买到的东西全都买了很多,大堆大堆码在家里。码完后发现实在是买多了,就干脆清理出一个衣柜当货架,在家里开了一个经销店。买了一经销店的东西钱却还没花完,实在想不出买什么了,就把两口子“百年之后”的棺材板买好了收着——其时他们才三十五六岁。
         他家新买的大堆物品里有两台电风扇。
 楼主| 发表于 2014-8-16 08:48 | 显示全部楼层
       龙奎和立夏选了一个大热天,装作到他家喝茶,一起去享受了一次电风扇。两人回来后经过龙章家里,向小红和兵伢子夸耀:“那风啊,跟天上刮的风不一样,吹到身上凉爽爽的。这么六月天,多吹两下还打喷嚏哩!”
        几个月后通货膨胀过去,立夏家和龙章家也都买了一台收音机。两家是同一天买的,一模一样的“红灯”牌,三十块钱一台。两家都是刚卖完猪仔,就约好了一起去买收音机。他们各带了二十多块钱,又各挑一担红薯米去乡酒厂卖了,终于凑齐了买收音机的钱。回来的路上,两个收音机一前一后挑在箩筐里,两家都把音量开到最大,一路“哇啦哇啦”地唱到家里。
        此后,龙奎每天傍晚都去龙章家里听天气预报。
然而这个夏天,很长一段时间里的天气预报几乎没有任何作用,天天都是“有正雨,局部大到暴雨”,听了只能让人心烦。
        正是双抢时节。早稻刚刚收割完,天就开始跟漏了似的每天雨下个不停。下雨之前打的稻谷稍微晒了一下的,就在家里地上摊开,而刚打下来的就只能堆在晒谷坪上,用稻草和盖过早稻秧的塑料膜盖一盖,上面再压上大扫把、废木板等重物,防止大风把塑料膜吹开。盖完后,乡民们就戴上斗笠背着蓑衣下田插晚稻去了。
         天一直没有真正晴起来。每次太阳刚露露脸,晒谷坪还没晒干,黑云又重重叠叠压到头顶上来了,接着就下起雨来。大家冒雨插完晚稻回到家里,看着没完没了下不完的雨,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雨断断续续不紧不慢地下了半个月。等到雨真正停下来时,家里地上摊着的稻谷早已被鸡鸭和老鼠偷吃了不少。它们边吃边屙,半干的屎球滚上了厚厚的一层稻谷,活像镇上早点摊前刚出锅的糯米芝麻球。
        由于堆得太厚太久,表面的一层稻谷已经开始发霉,而底下挨地的一层却破壳发芽了。揭开塑料膜和稻草,晒谷坪上堆着的也是白花花一片都长出了嫩芽。
        每年的早稻是要用来完成上缴的,可现在看这情形是完全不可能了。芽已经长出来的只能晒干了留着喂猪,而刚破壳和有点发霉的就留着自己吃吧。双抢一过,乡干部和村干部就会来催上缴。今年无论他们怎么催,农民们是变不出粮食来的,只能等晚稻了。
        晚稻的收成倒还不错,然而送完上缴后剩下的也就不多了。大家的早稻都毁了,借粮都没地方可借。前几年龙奎在队上借了人家的粮食还没还清,再要借就更开不了口了。
        进入冬季,龙奎只好挑几担发了芽的稻谷去打米厂打了。这稻谷打的米不好吃倒在其次,最大的问题是一打就碎,打米机分不清这碎粒子是糠还是米,一部分碎米就从出糠的那个口子直接进了糠箩。
        粮食严重不够,龙奎开始教义伟熬粥。大冬天的,青黄不接,地里也没有菜。白粥里撒几粒盐就是一餐的饭菜。
 楼主| 发表于 2014-8-16 08:48 | 显示全部楼层
         秋季里龙章堂客晒了一点干萝卜叶,入冬以后这干萝卜叶就成了一家人主要的菜疏。要是条件好点的人家,还会称几两肥肉黄灿灿的炸出油来,再把碎碎的干萝卜叶倒进去炒得喷香,这样炒出来就是餐餐吃也吃不厌——能闻到肉味的菜哪里吃得厌!
        龙章家没那么好的条件,只能锅底抹上一点油就把菜干倒下去。油少就容易炒焦,只好放半瓢水煮一煮。这一煮就没什么香味了。天天吃餐餐吃,吃得嘴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不过总比吃光饭强。
        吃光饭的人家不是没有。队上有一个单身汉跟他的老母亲,也是没有菜吃,把粒子盐炒一炒用来下饭,夹一粒放进嘴里嚼得“嘣嚓嘣嚓”响,跟吃豆子似的。贺小红班上一个男同学,中午带的菜是一个装过盐的塑料袋里装着凉开水,凉开水里撒了两滴油和几粒盐。
        义伟一只脚踏在龙章家厨房的门槛上,另一只脚踩在地上,把身子斜靠着门框看他们家吃饭,瞪圆了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桌上那半碗酱黑色的萝卜菜干。只要哪个夹一筷子菜放进嘴里,义伟就忍不住把舌头伸出来舔一舔嘴唇,然后吞一下口水,就好像她也在吃。
        看了几分钟后,义伟自言自语似地开口了:“哎呀,不味啊,没菜吃得,一点菜也没得了。”——她总是把“没味”说成“不味”。
        龙章堂客很了解义伟,晓得她这是在旁敲侧击地向她讨,就站起身拿了一个盐袋进里屋,从坛子里抓了一把萝卜菜干给她。义伟不会说“多谢”,表示友好和感激时只是咧开嘴笑,一笑口水就溢出来,她会及时吸一口气就把口水吸回去了。——然后她就捏着那个袋子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穷人家的傻子也会当家。这一把萝卜叶要是一次炒了一餐也吃得完。但义伟知道节省。她把粥煮好,轻轻地用指尖捏一点萝卜菜干放下去,用筷子搅一搅,这稀粥就有了一股坛子菜香。
        忠义不会自己吃饭,义伟端着碗喂。稀粥里漂着些黑褐色的干萝卜叶,味道比白粥好,小家伙吃得比平时香。黑白相杂的稀粥糊得他半个脸都是,样子看起来有些怪异。
       龙奎看着儿子,吃百家蛋胖起来的红晕早已不见了,孩子如今颧骨高耸,而腮帮在颧骨下方没有过渡地突然陷下去,更显出那一张宽而厚的大嘴来。龙奎想到儿子本来就营养不良,这样吃下去不晓得会是什么结果。
        队上人都在寻活络钱。龙章养过长毛兔,养过群鸭,现在又在弄煤油灯孵鸡。立夏几年前在街上摆摊杀猪卖肉,后来养了好几头牛,今年则重新包起了鱼塘。他们都没真正赚到什么钱,却一直没停止过折腾。流水不腐,折腾总比不折腾好。龙奎既没本钱又没帮手,这些养殖业之类他折腾不来。做个什么好呢?挣多挣少要求不高,只要能改善一下吃的问题,让忠义的肚子里多多少少进点油水。
        “又哥,我们忠义长大了跟兵兵一路去读书,不跟兵兵打架吧?”
        义伟自己是傻子,自然完全不晓得儿子是痴呆,就像一个疯子看不出另一个疯子的不正常一样。
         “不打架不打架,弟兄嘛。我们忠义是个好伢子,不会青天白眼欺负人。”
         龙奎附和着。
         他并不只是在敷衍义伟,也是在说给他自己听。跟天下所有残缺孩子的父母一样,龙奎一直苦守着这种把忠义当成一个正常孩子的错觉。

发表于 2014-8-19 08:56 | 显示全部楼层
忠义发育慢而已,长大应该是个棒小伙吧

点评

他等不到长大的那天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4-8-19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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